彬子拿著五萬塊錢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我沒問他去找那個女孩的過程,戴著耳機繼續看監控。陶樊和他寒暄了幾句就被陸有淩一個電話叫走了,一時間店裏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肩膀一沉,我扭頭,正對上他毛茸茸的腦袋壓在我肩頭。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重話,彬子也隻是善良,不能怪他。
“老板……”摘了耳機,聽見他悶悶地說:“她……她隻是要我的錢去買包……她也是大學生,根本不是什麽被賣進酒吧的……”
歎了口氣,我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下次注意點。”
“錢還你。”
“不了,”我搖頭:“這些錢就給你了,這兩年你在這裏每個月都加班,下課就來幹活兒。這些錢是你應得的,以前是我給的太少了,快要換季了,拿錢給自己添點衣服什麽的。”
“謝謝老板!”彬子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伸手就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一陣惡寒,把他的爪子從身上扒下去,撣了撣被他扯皺的衣服:“還沒吃飯吧?外賣應該要到了,你去門口看看。”
“接旨。”聽說有吃的,彬子馬上起來去門口看看。
我本來坐在咖啡店最靠裏的角落,從這裏無法直接看到門口的玻璃門,但是可以看到對著門口的櫃台。櫃台本身為了美觀貼著一層玻璃,彬子每次打掃衛生又喜歡把它擦得幹幹淨淨,從玻璃上的反光能看見彬子拉開了店門。
送外賣的好像已經到門口了,我看他徑直走向咖啡店門口停著的一輛亮橘色的麵包車,車前好像站著個穿著亮橘色衣服的外賣派送員。
見此,我的視線回到了筆記本屏幕上。
又看了兩三分鍾,我尋思著彬子應該拿好餐具了,抬頭,卻驚覺他還沒進來。
餘光看到玻璃上的反光,那輛亮橘色的車正緩緩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