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入正題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天黑了是怎麽回事。
其實對於這件事情，我已經略知一二，畢竟侯賴子當初晚上來過黃子墳，而且看到的那些事情，恐怕就是天黑了發生的事情。
歐陽老先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了外頭已經快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天空，又說了一句:“天快黑了。”
胖子吃飽喝足了，見歐陽老先生冒出這麽一句，胖子忍不住打趣道:“我說你這老大爺，咱們又不是瞎子，你這天黑了，我們都看到了。”
我以為老大爺不會理胖子，結果他瞪了胖子一眼說:“你不知道天黑了的意思。”
“那你告訴我，是啥意思？”胖子嘎巴嘴故意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回歐陽老先生不在說話，似乎他看出了胖子這是激將法，不吃這一套。
沉默了片刻，歐陽老先生才支支吾吾說了一句:“天黑了，惡魔要出來了。你們隻要安份的待在這裏就會沒事。”
我皺起眉頭，覺得事情似乎沒有侯賴子當初看到的那麽簡單。
我翻出手機上老吳的照片，遞到歐陽先生麵前，他看了之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倒比先前更輕鬆了。
這點倒在我的意料之中，自從我和胖子進到這個古宅後，歐陽老先生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天黑了，他絲毫沒有問起我們是誰，來黃子墳幹嘛，是怎麽進來的，似乎這些問題他早已經知道。
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然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剩菜。
我問他見過老吳嗎？
他看了我一眼問:“你是他的什麽人？”
胖子不耐煩的說:“我說老頭，你管我們什麽人，反正不是追債的，你告訴我們就是。”
我讓胖子閉嘴，他的語氣和語言太不禮貌，萬一惹怒了歐陽老先生，僅有的一點線索都會問不出來。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早就從歐陽老先生的臉上看出，他見過老吳，或許兩人還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