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吳叔以後,我往家裏趕,今天父親從城裏進貨回來,聽吳叔所說,我眼角膜的事父親全都知道,隻要問他當時具體情況就行。
我家住在小鎮裏,那是一棟三層的樓房,帶著天台。
我剛走到家門口,我看到父親那輛小貨車停在側道上,一整車貨物都沒卸下來,真是奇怪了,父親貨也沒卸上哪兒了?
我圍著小貨車走了一圈,沒發現啥異常,本想給父親打個電話,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家裏門都沒鎖,進去把手機充了電,我忽然響起天台上的衣服還沒收,於是,上天台收衣服再洗個澡。
昨天在破廟待了一整夜,吳叔竟然讓我穿死人壽衣,可憋屈死我了。
等我來到天台的時候,果然,在晾衣杆上看到了我那一件白短袖,以及一條黑色短褲,不過在這兩件衣服的側麵,居然還有一件秋天才穿的風衣。
“這誰的衣服?”
摸著那柔滑的布料,我心裏充滿了疑惑,等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衣服上有個小商標“天帥服飾”。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牌子不是在十年前就停產了麽?
據說,老板和小姨子有一腿,那一夜,老板被原配妻子拿到砍掉了小鳥,並且抱著那位老板一起跳了樓,因為一場大火,整個天帥服飾的倉庫都被燒毀了。
這事當時上過頭條新聞,我讀小學那會就看見過。
十年前生產的衣服,居然在我家陽台上晾著?難道是我父親的衣服?
可我仔細一看,發現這風衣是一個女人穿得,壓根不是父親買的男款風衣。當下,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難道又是那個女鬼羅棋?
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樓下傳來父親的笑聲,他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有點啤酒肚,可能是常年在外邊應付客人的關係,我父親也趕時髦穿上了小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