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原與文靜出了公園,駕車慌忙逃去。他不敢回到紫氣東來,而是開車一直向南跑去。
顧原駕著車,時不時拿眼睛睨著文靜。
文靜臉色灰白,手還在顫抖。
顧原心裏想,這個刁鑽的女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怎麽,怕了吧?”
文靜瞟了顧原一眼,沒有做聲。
“別怕,沒事的。”顧原安慰道。
“怎麽會沒事呢?人都死了。”文靜看著顧原,見他神態自然,駕駛一點也不緊張。文靜心裏突然蒙起了一團陰影。
“到底死了還是沒死也不一定。”顧原淡然的說。
“明明不是死了嗎?”文靜埋怨道,“這個傻小子,為什麽害我?”
“你不是說這個鄉下人是流氓嗎?他襲女人的胸,摸女人的臀,哪個女人不奮起反抗。”顧原笑著說,“真是死了,也是死有餘辜。”
“你這人,真是太狠心了。”文靜說,“你不知道,我是跟他鬧著玩的呀?”
“你說她耍流氓是真的,我也證明這是真的,他不是個流氓能是個啥呢!”顧原說,“東海市的流氓多的是,每天都有人入室搶奸搶劫,這些人,死一個少一個,未免不是好事。”
“可他是我們打死的。我們是罪人。”
“是你打死的嗎?我清楚的看到,是他自己不慎掉崖摔死的。”
“你不用棍子打他,我不用腳踢他,他能掉崖嗎?”
“這隻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公安不是個傻子!”
“好在他們不是傻子,如果是傻子的話,事情才難辦。”
“這是什麽意思?”
“全國每天發現多少無名屍體?公安是不是都搞清楚了死因?不會的,絕對不會,他們不會吃飽了撐著。帶著兒女散散步,摟著情人兜兜風,不比破案舒服嗎!當然,如果重案要案就不同了。諸如最近鬧得厲害的‘八卦圖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