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健跟著羅信義，向隊伍走去，站在隊伍的後麵。
艾經理掏出一支煙抽上，吸了幾口，他走向羅健，對羅健說：“羅健，把你的行李收拾一下。”
“公司把我開除了？”羅健茫茫然問。
“對。”艾經理打量著羅健，他接著說，“不過，我還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見誰？”羅健問。
“見了，你就知道了。”艾經理黑著臉，向羅健的臉上吐了一圈煙霧。他冷笑了一聲，拍了拍羅健的肩膀，對他說：“兄弟，快去收拾吧！”
“你為什麽開除羅健？”羅信義責問道，“他犯了什麽法？”
“這不是你的事，也不是我的事。你是一個搬運工，我是替人家辦事的。”艾經理說話低調了些，“如果你有意見，你去找總部。”
“羅健走了，我也不幹了。”羅信義說，“你也把我開除了吧！”
“好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誰也管不著。”
“那好，你把這幾天的工錢給我，我立即走人。”
“工錢你放心，但是，還沒到時間。”艾經理說，“我沒時間跟你辯論——羅健，快去收拾東西，跟我走吧！”
“我也跟你走。”羅信義說。
“老人家，不是我批評你。看你的模樣，也有五十多了，你怎麽就像三歲小孩不懂事呢！”艾經理甩了煙頭，對大家揮了揮手，“大家都去幹活！都去幹活！”
羅健收拾了行李，上了艾經理的小車，他坐在後座，被兩個高大的年輕人夾在中間，如押一個重案犯似的。羅健想，矮瘦個子要把他帶到哪裏去呢？剛來公司不久，誰也知道，他是一個地道的農村小夥子，沒有什麽多大的本事，最大的能耐隻不過有幾斤力氣，而這個痤子要帶他去見誰呢？總不會是請他到賓館喝酒吧！從幾人的臉色看，都是一個黑臉鍾馗的樣子，絕對不是什麽好事，羅健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