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顧不了許多,直接進屋瞧瞧再說。
隻見,茅草房內火炕上躺著病怏怏的博爺。
“法眼,掃!”
我開了法眼,掃視了一翻博爺身上的病情,這才發現幾團黑氣正在環繞著他,而且這幾團黑氣與祖墳上的煞氣很是相似。
黑氣已經擴散至博爺的全身,表麵上看,就算有華佗在世,不久博爺也是難逃一死。
能瞧得出來,這些煎熬的日子,高昂的治療費和醫藥費,讓虎子愁眉不展,壓得他喘氣都費勁巴力,也不知道自己師父到底得了什麽怪病,就連請的小法師都說沒救了。
虎子情急之下,想到了我以前跟師父學過處理陰事法術,而且此事應該沒那麽簡單,所以,他這才急忙找我回來瞧瞧博爺。
虎子走了進來,一臉扭曲。
“李三木,那個,你有錢麽,我這親戚朋友就連大學同學所有能借錢的地兒都借了個遍兒,沒人願意慷慨解囊借錢給我家,他們怕我還不起。”
我這才明白,拍拍虎子的肩膀:“不用著急,我幫你湊點錢。”
這幾年開小鋪子攢得不多,不過,也可以幫幫虎子,畢竟從小博叔對我不薄。
見我要幫他,虎子立馬感動得要哭出聲,不過眼淚到眼角還是強忍了回去。
博爺現在睡著了,我盯著博爺好一會兒,突然想起來,我小時候就生過一場重病,那時村裏的赤腳醫生判定我為命不久矣,不過,最終還是被師父用一個奇異的草藥救回了一條小賤命。
虎子終於哭了:“李三木,還是你對我好,我尋思著,要是有誰能伸出援助之手救我師父的命,我一定會舍命豁出去,為他上刀山下油海,在所不辭。”
“咱們是發小,我當然幫你了。”我也是不知應該說什麽好了。
其實,一想到快要命不久矣,我也是不禁心頭一緊,鼻頭一酸,手指間的煙頭被掐斷,挺大個小夥子,竟然也跟著虎子吧嗒吧嗒掉下不爭氣的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