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在夢裏打人是不疼的,我咬緊牙關,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用盡全力,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
突如其來的劇痛撕扯著嘴角,手掌掌心處也傳來一陣又一陣火辣辣的疼,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卻已經將那說這句話的人罵了個遍。
可隨即,我睜眼就發現眼前恢複了光亮。
我一驚,一回頭,卻發現黃寶兒正蹲坐在地上,正在將油燈裏的煤油澆在自己身上。
見此,我兩三步上前,一腳將其手裏的煤油燈給踹飛,而後又用上吃奶的力氣,一巴掌拍在了黃寶兒的胖臉上。
這一拍,黃寶兒先是慘叫一聲,隨後整個人也如夢初醒一般,抬著頭疑惑的看著我,道:“咦?三哥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掉下懸崖了麽?”
“什麽懸崖,我們這是在甬道裏!”
黃寶兒迷迷糊糊的站起身來,隨即又捂著臉一個勁兒叫疼。
不過很快他又道:“我有些迷糊了,剛才我明明一直跟在你身後,低著頭一直看著你的腳後跟子,可是走著走著,你突然就慘叫一聲沒了。”
“我正想罵哪個挨千刀的在這種地方挖坑,才發現那哪兒是什麽坑,分明是萬丈懸崖。”
“我守在那裏叫你的名字,一個聲音卻在我腦海裏告訴我,說是我把燈油澆在地上你就能回來。”
“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就一個勁兒的澆,然後那聲音又說要點燃才行,我正準備點呢,臉上突然就是一痛,真的好痛啊。”
黃寶兒捂著臉直呼好痛,我聽著他說的話,後背卻是涼透,顯然這地方有什麽東西讓我們產生了幻覺。
如果不是我剛才拍自己的那一巴掌,可能黃寶兒現在已經將自己給點了。
“咦,三哥,你頭頂是什麽?”
黃寶兒突然開口,而後那張肥臉就湊了上來。
隨後,我就看見黃寶兒的臉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恐懼,整個表情變化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