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目光轉向洪武,歎息一聲道:“這其實不是什麽血字書,而是一種極其陰狠歹毒的血咒!隻是要煉成這種血咒非常之難,我也隻在書上看到過,據說中了這種血咒,必死無疑,沒有人能夠逃得掉,可以說是無解的存在。”
他看著洪武,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悲憫,“天道有輪回,我雖然不知道你的家人或先輩做過些什麽,但這血咒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找上你們家,既然有道友願意犧牲自己為你強行奪得三年壽命,這也算是你的福緣,好好珍惜這三年的時間吧小夥子。”
他說完搖了搖頭,轉過身不再理會洪武,很顯然是話已至此,有了送客的意思。
洪武聽完他說的這些,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如果隻是羅義平一個人這麽說,他或許還會抱著一絲希望,但兩位高人都得出了同樣的結論,看來自己真的隻能做個短命鬼了。
他想到這裏,自嘲一笑,向中年人深深行了一禮,“我明白了,多謝您。”
離開院子之後,洪武一顆心飄飄****,不知所依,自己還剩下三年的壽命,能夠做什麽?
找個山林靜靜等死,還是拿著那二十萬上歡場夜夜笙歌?
失魂落魄的回到市區,天色已經晚了,今天他幾乎是水米未進,但卻絲毫不覺得饑渴。
他現在也不打算回到村裏,家裏就隻有自己一個人了,就算回去,麵對的除了那四堵牆壁,還有什麽呢,很多人厭煩了這人流擁擠的喧囂市區,但洪武現在隻羨慕它的煙火氣。
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下,躺在**的他心裏前所未有的平靜,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樓下的一個男人病得要死,那間壁的一家唱著留聲機;對麵是弄孩子。樓上兩個人狂笑;還有打牌聲,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著她死去的母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