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頭渾身泛著不自然的灰色,幹瘦的軀體晃晃****的掛在門框上,而他身後就是劉大嬸的靈堂。
鬼一樣的死寂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劉老頭死了?
這……
胖道士明顯也傻了,瞠目結舌半天,沒說出一句囫圇的話來:“劉老先生……這……死了?”
我咽了口唾沫,抱著劉慧英的手在顫抖:“不然呢,快去叫120,不……把110也叫過來,我去找其他人。”
胖道士很快就回過神來,打電話叫救護車報警。
隨著警笛聲響徹,這狹窄的小巷,原本寂靜無聲的夜熱鬧了起來。
原本劉家消失無人的那群親戚朋友也跟著跑了過來,跪在劉老頭的屍體前哭天抹淚,你喊一聲大哥,我喊一聲表兄。
胖道士一邊錄著口供一邊還得聽他們哭號,不耐煩的罵罵咧咧懟回去:“行了別哭了!劉老先生是在我們走的這一會吊死的,你們倒好,直接不見人了,要是發現的早,劉老先生都不用死,現在開心了!我的一千……咳,妖魔沒有被降服,又多了一條人命!”
負責錄口供的小同誌皺眉,道:“什麽妖魔?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宣揚封建迷信!”
“錯了錯了。”胖道士立馬陪上去笑臉,“同誌咱錄完了嗎?沒事我就走了,我有不在場證明!”
人家沒搭理他。
我把還在昏睡的劉慧英放到偏房裏,自己靠在門邊,安安靜靜的看著靈堂裏的混亂。
劉老頭的屍體就在劉大嬸的棺材前擺著蓋了層白布。
法醫鑒定確定是自殺。
並沒有在屍體上發現掙紮或者外傷的痕跡,不過劉老頭那些親戚都叫嚷著一定是有人謀殺,法醫不得不把屍體帶回去進行進一步研究。
冷風吹過,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雜七雜八的人或悲痛或迷茫的散去。
轉眼隻剩我和那個胖道士還留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