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這個問題很長了時間,但還是沒有結論,正好暫時選擇了放棄。我把書收拾好,就躺到了**,強迫自己盡快入睡。張開觀還在醫院,明天我還要去看他。
第二天一早,時鍾剛剛過七點,一陣鬧鈴聲響起,我就醒了。昨晚大概是三四點睡的,所以現在我的眼睛似乎還睜不開。於是我在**一連做了幾個俯臥撐,然後強迫自己爬了起來。
母親正在廚房做著早餐,我在旁邊搭了一把手,很快早餐就做好了。這時候姐姐才急急忙忙從自己的臥室跑過來,隨隨便便洗漱了一下,叼著一個包子就跑去上班了。
我看她邋邋遢遢也不打扮一下自己,正想說幾句,姐姐卻已經關上了門。因為父親的病,我們借了好多錢,所以姐姐一直工作很辛苦,我們都很久沒有見麵了。
看到她離開的背影,我心裏隱隱作痛,隻怪自己不夠強大。
吃完早飯,我就趕忙跑去了張開觀的醫院,看看他的病情怎麽樣了。拎著在路邊買的稀飯和包子,我就走進了他的病房。
此時是醫院最忙碌的時候,護士們到處奔走測試病人的病情,整個醫院亂糟糟的。
但當我看到張開觀病床邊的那個人時,我還是感覺到自己周圍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我麵前的那個人。
周富貴麵帶愧色地在張開觀的床頭櫃邊坐著,手邊還有一杯豆漿。張開觀似乎還沒有醒,隻聽見了他悠長的呼吸。
可能是我在門口擋住了陽光,周富貴看到我了。他先是有些尷尬,然後對我笑笑,說道:“耀哥……你來了……”
我看到他那張臉就想到漆黑的地窖,心中憤怒的情緒頓時就上來了。我大步朝他走了過去,然後揪住他的領子,把他從椅子上揪起來,吼道:“你還有臉出現在我們麵前?不怕我打死你?”
我的聲音太大,周圍的人還有護士都跑來查看。我隻好放下了他,冷冷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