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自在,你要往哪去?”蒙麵人的語氣仿佛很平和。
經過剛才的那番周折,他已近將平穩,不再有痛苦的衝動。
田自在道:“想不到,天地雖大,竟無我容身之處。我,並不知道去哪。”
“那你怎麽不回家?”
“我,無家可歸。”
蒙麵人的語氣進而變得婉轉:“你有的。而且,並不遙遠。”
“我是個失敗者。沒有人會同情我。我的出現,隻會遭來唾棄和辱罵。”
聽到這裏,我感覺很奇怪,他們說的究竟是什麽鬼,本想插話,但又再三遲疑。
“這裏沒有。那裏有。”
“那裏?我便是不想回到那裏。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你錯了。”
“我不會錯的,至少是現在。”
蒙麵人一笑,接道:“現在沒有,不代表未來沒有。這裏沒有,不代表那裏沒有。我的意思,其實是最直白的。凡事必有正反。正無,反有。你覺得呢?”
“但我終究還是要走到那一步,不是嗎?”
我決定不再仔細辯聽,仿佛自己已經懂了,就像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吧。
瞬即飛上屋頂,準備出發。
這一刻,蒙麵人的聲音再度傳來:“不。當你步入這個世界,一切就已悄然在發生改變。”
“改變?”
“是的。”
“我真地可以嗎?”
“嚐試改變,就能達成你的任何夢想。”
“我~~~”
這句話倒引起了我的注意。回頭一看,田自在身上正散發著光芒,新鮮而富有活力,我一想:“就讓他們單獨聊會吧。”
我向遠方飛去。
“信念決定你的道。相信我,向著未來出發,就像回家一樣。”
“謝謝你。我逐漸明白了。”
說實在的,我圍著江陵鎮轉了好幾圈,都沒有發現蘇東坡的蹤影,難道他真地憑空消失了?又或者,已經轉移到鎮外,去了遙遠的他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