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揉了揉眼睛,可路燈下依舊空空如也,隻剩一個塑料袋在隨風飄**。
我連忙問駝背佬有沒有看見那小姑娘。
駝背佬頭搖得跟電風扇似的,說蓮花鄉的村民過了八點就都不外出了,這個點路口不可能有人,肯定是我看花了眼。
聽了這話,我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看走了眼。
我跟著駝背佬繼續往前走,路過那路燈時,我特地多瞟了兩眼。
結果看見這路燈下居然有焚燒過的痕跡,旁邊的荒地裏還殘留著幾撮沒燒完的彩布。
我沒有多想,下意識加快了腳步。
又走了差不多幾百米,駝背佬止住了腳步,指著麵前一棟老磚房。
“就是這戶人家。”
放眼望去,這一片地區就這一家住戶,離得最近的也得有百米遠,農村一般都是親戚紮堆蓋房,圖個熱鬧,這戶人家單獨把房子蓋在這裏,屬實有點奇怪。
而且不知為何,我一靠近這房子,渾身便升起一股涼意,就跟進了殯儀館似的。
駝背佬過去敲了敲門,許久後院內才傳出細碎的腳步聲。
一個穿著背心的中年男人將門打開,一臉歉意地看向駝背佬。
“老哥是你啊,怎麽也不說一聲,我好去路口迎你去啊!”
我趁著機會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四十多歲,但看上去非常蒼老,頭發淩亂,滿臉溝壑,胡子拉碴的像是半個月沒有理過,眼眶和印堂都隱隱發黑,看樣子最近日子很不好過。
我一想也是,喪女之痛對於一個父親來說實在是太過折磨。
“女兒今天咋樣?”駝背佬問道。
“哎!剛剛才鬧騰一回,今天更嚴重了,趕緊讓你那高人看看吧!咦?你說的那個王大師呢?”男人伸著腦袋朝門外看。
駝背佬的表情有些尷尬,不過很快便掩蓋下來。
“老趙,這位是我跟你說的那位高人的徒弟,今天他來給你家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