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先說,這隻水猴子是你的,可有什麽證據嗎?”我隨便一指,對準一個滿臉血汙,額頭插著一隻鉚釘的厲鬼說道。
“大眼爺爺,這水猴子確實是我的呀,他耳朵裏有一撮黃毛,不信你看啊!”他一邊說,一邊就要撐開水猴子的耳朵。
“耳朵有黃毛的事情,好像誰一眼看不出來似的!”一個伸著長舌頭,翻著白眼的半大小子,口齒不清地嚷嚷道,“小爺說點你們不知道的,我的猴子怕癢,如果你撓它肚子倒無所謂,但你掏它耳朵,就會失控!”說著就要上前抱猴子。
“鉚釘”漢子一時語塞,但是心裏卻很不服氣,急忙過來阻擋,道:“誰家的猴子,掏耳朵不癢啊?小雜毛,一天天的就會胡攪蠻纏,強詞奪理!”
“你才胡攪蠻纏,十裏八鄉,誰不知道我咱家是養水猴子的,早些年在沼澤一帶,我家喂養的水猴子一年就能拖下去二十幾個替死鬼,可是誰家又見過你養水猴子啊?”
“前幾個月朋友送的,你管得著嗎?”鐵釘鬼生氣地說道,話沒說幾句兩人又互相撕咬起來,倆人身後各自支持的兩大家族也互不想讓。
單憑兩人的麵部表情,實在看不出什麽端倪,而且鬼物們說活,自然是鬼話連篇了,這可怎麽辦呢?
我一下手足無措了,隻得對著小紅咳嗽幾聲,雖然這種暗示十分的不明顯,但我知道小紅心領神會,因為她已經走上前去了。
她先時盯著“長舌頭”的眼睛,慢慢地問道:“這水猴子可是你的?”
“長舌頭”似乎有點反感,歪著脖子怒喊道:“操,你丫誰呀,關你有屁事!”小紅聽完,反手就是一利爪,又重複問了一句。
隻見這一爪下去,“長舌頭”的半張臉都撕裂開了,血流如注,小夥子吃了大虧,嚎叫著就要反撲,可冷眼一看,“死氣”沉沉的“該死”瘟神就要迫近身旁了,隻得強行忍住,捂著被撕下的臉皮道:“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