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看著紀研的眼神之中,除了無奈之外,似乎還隱藏著更深的情緒,隻是紀研不懂,說完了自己的話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在紀研離開了之後,祥叔低頭打開了抽屜,從裏麵拿出來了一張照片,看著上麵那個人,伸手撫摸了一下冰冷的相框玻璃,終是將所有的話掩藏在一聲歎息中。
滴答。
滴答——
紀研扭頭看向窗外,天上不知道什麽時候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醫院的預報說這場雨要持續兩三天,所以應該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停掉了。
她沒有帶傘過來,根據跑步的速度,她一分鍾可以跑320m左右,需要三分鍾四十秒才能跑到最近的一個公交站牌,在這段距離中,她早就被雨淋濕了。
十天的蝸居加上飲食不規律,還有最近幾天的種種事情,身體的免疫力應該已經降到了最低等級,淋雨有70%的幾率會感冒,感冒會影響查案。
所以她不想淋雨。
就在這時,身後遞過來一把黑色的傘。
“用這個回家吧,明天送回來。”
紀研扭頭,“祥叔,這是您珍貴的傘,我不能用。”
原本還在辦公室裏的祥叔不知什麽時候換了身衣服,手裏麵還拿著拿把傘,維持著遞過來的動作。
“傘就是拿來保護人的,再珍貴也隻是傘,我開車來的,不會淋雨,拿走吧。”
說著,他再次把傘往紀研的手裏送了送。
紀研看了看外麵,綜合思量之下,還是接過了傘,異常珍重地說:“我也會好好保護它的。”
轉身,打開傘,她踏入了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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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紀研接到了靳裴舟打來的電話。
“睡醒了嗎?”
“正好睡醒,請問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靳裴舟聽著電話那邊微微帶著懵意的聲音,輕輕笑了笑,說:“我今天出院。”
“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