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東青今年二十六歲,眼見偶像王詩魁抱劍而亡,立刻不由自主地就衝了上去。
“東瀛番子安敢叫囂!?”
此刻一大半人都在為王詩魁的自戕而懊惱、沮喪,覺得我朝詩壇要完,卻見一個衣不蔽體的青年衝上高台,隻覺得他是要為王詩魁報仇。
但王詩魁明顯是死於羞愧,若報了仇,我朝氣量狹小的破爛名聲不就傳出去了麽?
於是立刻有兩個穿著月白色儒士衫的青年含淚拉住譚東青道:“這位仁兄,家師身亡讓人悲痛,但還請不要衝動行事!”
“衝動什麽了?”
譚東青甩開兩個青年,說:“在下隻是想要和這位東瀛來客,對上一局而已!”
“哦?”
那黑瘦矮個子扶桑人原本已經走下高台,聞言又反身回來。
“這位公子,是要與在下對詩?”
反正鬥敗一個是鬥,兩個也不嫌多,東瀛人心想。
譚東青隻是‘跟著嘴巴’說:“隻是讓你這個海島猴子長長見識!”
“你——”
屋下投青當時就怒了,隻是他身材矮小,向來懂得隱忍,於是說:“在下的確來自島國,不過詩詞造詣若論出身的話,是不是就少了很多可能性,變成了上流人士的玩物了呢?”
“在我朝豐腴大地上,還能記得自己出身貧瘠小島,閣下真真是狗不嫌家貧——不忘本啊?!”
廣場上難得爆發一陣笑聲。
“這位後生有點膽氣!”
“沒錯,而且看他氣度不凡,說不定是個落魄學子……若能鬥敗這個東瀛人,妾身拿出積蓄供他買墨讀書,也是心甘情願呢~”
台下,一個麵上掛著麵紗的女子眉目彎彎地笑道。
“這不是金蝶姑娘!?”
有人認出了這個滿頭珠翠,猶如精致展品的女子。
“正是妾身,讓您見笑了~”
“隻是不知這位有幾分詩才,可別又是個丟人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