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在十分鍾後就緩緩進了站,我們倆跟隨人流從站裏出來,這天氣不錯萬裏無雲的,太陽已經掛到了半空,街邊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商販的叫賣聲。
說也是奇怪,咱們那個小地方時常會有掃**遊行,反而這大城市的氣氛卻異常祥和,一個個行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笑容,要不是自己來了一趟是不敢信的。
我們打聽到朝天宮離這還有點路,於是找了輛人力三輪車坐上,強子是個愛嘮的主,和車主三言兩語聊下來便和自家兄弟般熟絡起來。
從和車主的聊天中才知道原來朝天宮是個“鬼市”,就是白天打烊晚上開鋪子的意思,而且做的是古董這類見不得光的生意,要說賺錢還得佩服這些城裏的人,這種環境下還敢做這買賣,不過買賣買賣有買才有賣,況且這一行來錢快,有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之說,所以鋌而走險的生意大有人做。
我問車主是否聽過有個叫陳老狗的,他連連搖搖頭說外行不打聽內行,得我們自己去尋。
車子停在了朝天宮西南向的堂子街,他說這帶是最繁華的地方,興許能打聽到我要找的人,車主也是個熱心腸,臨走還特意提醒我們那地方龍蛇混雜,要多加小心,別上了奸商的當“交學費”。
隻不過堂子街哪有他說的那般熱鬧,到處都是閉著門的商鋪,隻有些賣早點的、理發掏耳朵的、賣糖畫的小攤子還在擺著,我們直直走到了街的中心點才發現一家開了半扇門的鋪子,我抬頭看了眼招牌,是藍底金漆的牌匾刻著“玉坊”兩個毛篆。
“老板。”我踱步邁進屋子叫到,店鋪兩旁都是玻璃隔著的展台,上麵有各式各樣的翡翠手鐲,琳琅滿目,在屋頂那口琉璃罩子大燈的映襯下,個個顯得光彩熠熠。
連著叫喚兩聲,這時候才從裏屋走出個中年男子,一襲黑西裝、皮鞋擦得鋥亮,看見我們立刻招呼起來:“二位老板是看上鐲子還是吊墜了,我這裏物美價廉包您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