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平日裏的交集並不算多,充其量也就我和潘順熟識些,而且年齡和行當也有很大差別,我是插隊的知青、潘叔是獵戶、老李頭是個風水先生,死活都想不到我們仨會紮在一起做驅鬼治邪的事,活脫脫的湊攏班子。
從鵝山折返回到村口便散開各自走了各自的道,但臨分別前還是約好了明日依舊在老李頭那會合,隻是這次時間選擇在了中午,陽氣最盛的時候。
我一走到知青點的路口,遠遠地便看見強子坐下石墩子上,一雙眼苦巴巴地望向我這頭的方向。
“華子,雞呢?”他見著我立馬站起了身子笑嗬嗬道。
我搖了搖頭,說這山雞比他手腳還靈活,還沒等我動手就沿著稻田飛到山上去了,這不上了趟山還是沒逮到。
起初他還不信,讓我轉著身子搜查一番,但發現我連雞毛都沒帶嘟囔著說:“華子,我把你當作最親切的戰友、有著最真摯的革命友誼,你就這麽對待戰友對待同誌的?”,說完摸著肚子扭頭便朝屋內踱去,根本就不搭理我。
當我也回到屋裏,發現眼鏡和方晴也沒休息,坐在飯桌旁雙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看這樣子應該是強子做了全麵的匯報。
“你說說你怎麽對得起咱們哥幾個?大家夥還興致勃勃地等著你帶戰利品凱旋,你怎麽對得起組織對你的信任。”強子靠著牆在那添油加醋。
還沒等我開口解釋,眼鏡又道:“華子,不是大家說你,聽說打了山雞我們連晚飯都沒準備,肚子到現在還餓著,我們大老爺們沒事能抗住,可方晴……”
“行了,多一頓少一頓也不至於餓死,你們兩個少說點,建華也不是故意的。”
眼鏡話未說完就被方晴給打斷,她雙手撐到桌上站起身子又道:“還是說正事吧,今天富貴嫂子送了點糧食來,一是向我們表示感謝、感謝我們救了她和孩子一命,二來是和我透露了個消息,是關於知青隊伍重新整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