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光中瞟到他腳穿著雙老解放,上麵沾滿了泥土,就這麽冷冷地停在離我後背兩尺開外的地方,沒有任何言語。
強子用手肘輕輕頂了頂我腰部,望著我打起啞謎,意思是接下來咋辦?
我沒有作聲,隻是稍稍搖了搖頭,意思就是還是得按我先前說的辦法做,千萬別回頭。他領會到了我的意圖,頭慢慢擺正、用勁地閉上眼睛。
對於我們來說這段時間比開大會還難熬,老頭一動不動的立在後頭、我們倆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任憑飛蟲在身上肆無忌憚地駐足,忍受著蟲子在皮膚上遊走所刺激的瘙癢讓我全身冒起汗來,時時刻刻都有堅持不住的絕望感。
我身子開始有些扭動,試圖依靠這微小的動作驅走飛蟲,這時候明顯有一個沉重的東西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覺到是一隻手掌搭在肩頭。
這種情況和老李頭描述的簡直一模一樣,這個老鬼是想讓我回頭,把我身上的三把火吹滅。
我自然是不敢理會,閉著眼睛直當作沒這回事發生,依舊立在那裏不做任何反應。
那隻搭在我肩上的手掌開始彎曲攀附在整個肩膀頭,然後使出一股力道前後搖晃了起來,而我因為始料不及整個身子隨著搖晃起來,左腳無意識地向前邁了幾步才穩住重心。
此時我已經是大汗淋漓六神無主,老李頭隻說過鬼會打招呼拍肩頭,但沒有說會把人搖動,心重重往下一沉,看來這老鬼今天不纏上我是不會罷休了!
“小同誌,你咋了?”突然間,身後傳來蒼老無力的聲音。
我不敢回應,依然閉眼立著,隻想就這樣熬到雞叫天明。
“小同誌,有沒有火?”又一聲傳來,我依舊不做回應,身旁的強子喘著粗氣,鼻裏嗚嗚咽咽的,似要哭了。
“你們到底咋了?”伴隨著聲音,那手又開始搖晃起我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