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狗奴才,得罪的是自己,道歉卻是衝著何太嶽,搞得好像他啥也不是。
那態度就好像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的不是他,而是那個根本沒有現身的黑袍煉丹師。
“啊,不不不!閣下實力超凡,丹道無雙!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我自罰十個大嘴巴!”
“牧少俠誤會了,咱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剛才是我們說錯話了!該罰二十個大嘴巴,我自己來。”
龔雲天眾人一個激靈,紛紛賠笑起來。
雖然心中暗罵“不是看在何前輩的麵子上,誰搭理你啊”,可嘴上還是慌忙改口吹捧牧凡,手忙腳亂地繼續朝腫起的臉頰抽打起來。
牧凡默默地看著他們自罰,也不讓他們停手,也不說出懲罰條件。
就這麽沉默不語地冷眼旁觀,就像置身事外的看客一樣。
鎮南王府的狗腿子每人足足自罰了兩百多記大嘴巴,見牧凡還不喊停,圍觀的人又越聚越多,他們實在撐不下去了。
龔雲天這才苦著臉,賠笑著朝牧凡問道:“牧少俠,您看咱們罰也罰了,罪也請了,您還有什麽不滿意的,但請開口。”
牧凡不點頭,這件事就無法收場。
拖延久了萬一真把何前輩招了過來,他們全都吃不了兜著走。
龔雲天也不想對牧凡低聲下氣,可是形勢不由人,容不得他顧及臉麵了。
“嗬……”
牧凡冷笑著聳了聳肩,口氣嘲諷地笑道:“想息事寧人?禍是你們闖的,該怎麽賠罪,是我該考慮的問題嗎?”
龔雲天到現在還想試探他的底線?
如果誠心賠罪,那他就該直接拿出賠罪的方案,而不是探自己的口風。
反正倒黴的又不是他,牧凡才沒工夫幫他們思考,應該如何討好自己呢。
“他這是想獅子大開口啊。”
龔雲天知道牧凡的用意,內心暗叫倒黴,誰讓自己不走運,惹到了黑袍煉丹師的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