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川聞言心下一沉,果然還是這件事。
剛才和謝昕逛的時候他已經在謝昕口中得知了死者的身份,死者名為齊全,齊烈之弟,今年十歲,今年剛入學府。
看著眼前的齊略,一時間謝川不知該說什麽好,他的一切說辭均是逼著對方說出敵視他的理由。
雖然早有預感,他心下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但真到了這個時刻,他突然感覺開口變得異常艱難。
“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你為何不跪!告訴我!你憑什麽不跪!就憑你是謝家人嘛!”
齊略怒吼道,謝川聞言臉色很是難看,一句就憑你是謝家人嘛給他問住了。
對!就憑他是謝家人,還是謝家聖體,他就不能跪!就算他上輩子的道德心不停地在他耳邊念叨自己應該去逝者墓前跪下道歉,他也不能跪!
要是私底下找他還好,可齊越眾目眈眈下說出,把這事放在明麵上了,這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事了,他在謝家本就站在風口浪尖上!
謝川輕蔑一笑,冷冷道。
“我為何要跪?”
齊略憤怒的麵孔為之一怔,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麽?有種你再說一遍!”
麵對齊略憤怒的麵孔,謝川不慌不忙,淡淡開口道。
“我為何要跪!”
“你這個......噗!”
齊略怒不可遏,正想說著什麽,卻因為怒急攻心,之前被他強行咽下的熱血再次湧上,一張口便噴了出來。
眾人見齊略吐血也是麵露驚容,看著謝川的眼神頓時發生了變化。
看著齊略這副模樣謝川心下歎了口氣,這本就是無解之局,誰沒有本難念的經?
有得就有失,謝家的事不是他能決定的,不能相識一笑,那就相互紅眼吧!怎麽看我隨你們!
“吐血幹嘛,我說的有什麽錯。”
謝川淡淡說道,齊略在那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冰冷的眼神緊緊地盯著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