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兩天,也昏睡了兩天,這幾天我睡得並不踏實,夢裏一會兒是在老錢的書店裏,一會兒是姑姑指著我破口大罵我天煞孤星的樣子。
還有就是那片深沉的海。
雖然算命的說我命裏不能靠水,但是並不妨礙我對於河海的向往。之前我在老錢的書店裏,看過各種關於河海相關的書籍,甚至連傳說都不放過。
看到我身體漸愈,最高興的就是黃伶伶,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不過臉上時不時揚起的笑容已經出賣她。在這四個人中,我們兩個算是同齡人,所以很容易就站成同一戰線。
晚上的時候招待我們的婦女送過來一封信,舒紀文拆開看後就決定繼續往山裏進發。
第二天一早我們收拾完東西出來,平江不知道從哪裏雇來一輛牛車。
趕車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帶著發黃的白色頭巾,幹瘦幹瘦的,皮膚就像被黃土高坡的黃風吹幹的樹皮。
平江路上跟他搭話這裏有沒有發生奇怪的事情,老人敲敲煙杆點頭。
“那咋沒有呢,28年到30年三年大旱的時候,到處都是光溜溜的樹幹子,那個地裂開的一尺多的縫隙。為了活命,人們都去林子裏挖東西,後來越挖越深。
就在你們要去的這個地方,還要更深的林子裏,挖出來一個洞,裏麵湧出來老多的五色怪鼠,色彩斑斕的,長得像狸貓那麽大,把那些人咬死的咬死,嚇死的嚇死。”
五色怪鼠?我和黃伶伶麵麵相覷,畏懼的同時,眼中同時浮現出興奮的色彩。
“後來呢?”平江追問。
“後來就沒有人敢去了,不過這幾年外地來的人倒是多了,雖然沒說,但是我們知道他們是幹什麽的,不就是盜墓嗎?可惜那些來的人一波又一波,最後都灰頭土臉的回去了。”
老漢吸了一口煙,咂咂嘴說道:“看你們給我這麽多錢的份上,老漢兒就好心提醒一句,別過去了,看你們也不是沒錢的主兒,要是為了那點財把命丟了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