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到底還能原諒我幾分?
不管怎樣,我還是聽從他的安排,既然我已經向他表示會準備好大綱,那麽就不能脫稿。
我思考著該如何寫出能讓他看得進去,會被他需要的東西,全身心投入到創作中去。這個過程很痛苦,但我還是必須趕在周末完成,如果不能完成,那麽一切都會失去意義。
那個時候,我第一次鑽進了他臥室的衣帽間。
我之所以選擇那個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麽原因,他家裏沒有櫃子,隻有那個地方最接近我的原點。
或許是他幾乎不用衣帽間,裏麵滿是灰塵,空氣也很潮濕。在吸入裏麵的空氣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我開始呼吸困難,淚水在眼裏打轉。令人生厭的記憶絲毫沒有褪色,我討厭那個地方,可即使如此我還是鑽了進去。
我投身於黑暗之中,搜尋記憶書架上的故事,就是這種感覺,我蜷縮起身子,就像是在那個箱子裏一樣,回想許策曾經救贖過我的作品,我還想起於他初次相遇不久的時候,我收集的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故事片段和照片。
在痛苦之中,我所追求的許策變得更清晰了,正因為身處令人無法忍受的恐懼深淵,我才會一心向往他,畢竟那是曾經拯救我的人。
得益於此,我完成了大綱。那時,我頭一次學會了故事的創作方式。
然後,,終於迎來了他要出門去和節目組進行商量的那一天,我已經把自己寫的大綱放在了他的包裏,那是一個符合他風格切有始有終的故事。
他穿好衣服,手上拿著能彰顯藝術家氣質的帥氣手袋,我們的作品就在裏麵。
“路上小心。”
我沒有去學校,而是選擇了目送他出門。看到若無其事地翹課的我,他沒有責備。
他站在玄關,眯起眼睛看著我。他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看我的呢?我已經猜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