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英輕輕吻了一下栗子柔軟的臉頰,小心地從被子裏鑽出來。她給穿了一身卡通睡衣的栗子重新蓋好被子,蓋住他露出外麵的肩膀,又再次注視著栗子的睡臉許久,才終於站起身來。
徽英走向廚房,用電水壺燒水準備衝點咖啡。必須通過攝取咖啡因來喚醒疲憊的身體,隻有這樣,才能順利的開始工作。
電水壺接滿水,打開電源開關,藍色的燈亮起。
要是自己也能像這樣,一下子切換狀態該有多好。
水燒開了,徽英在杯子上放上便利店買來的塑料濾杯,墊上濾紙。雖然家裏也有咖啡機,但清洗太費事,加上栗子剛出生時候為了給奶粉奶瓶騰位置,就把咖啡機收起來了。那之後,她就耐心地用咖啡濾紙一杯杯泡咖啡喝了。
喜歡喝咖啡的阿正也沒有怨言,栗子不喝奶粉之後這些東西也就沒用了,但他也沒開口說要拿出咖啡機。丈夫會幫忙做家務,要是拿出來,清洗這件事恐怕也會成為他的工作。
隻要不嫌燒開水麻煩,就不必讓咖啡機占據廚房的空間,用濾紙反倒更輕鬆,這一點他也認可,家人能互相理解,徽英真的十分感激。
她把咖啡粉倒進濾紙,這是朋友從國外買回來的,是一種貓屎咖啡,說是取自麝香貓糞便中還未消化完全的咖啡豆烘焙出來的。
徽英做夢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心懷感激地喝從貓屁股裏拉出來的粑粑,但真的很美味。據說是麝香貓體內的消化酶和腸道內細菌讓咖啡豆發酵,激發出了用普通發酵法無法創造的複雜香氣和風味。
懷著栗子時,準確的說,從開始治療起,徽英就戒掉了一切有可能產生危害的東西包括咖啡。栗子出生之後喂了兩年母乳,這期間她也會控製咖啡因的攝入,但現在沒有這些約束了,可以光明正大地從一大早就盡情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