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早班。說起來,媽媽你今天怎麽這麽早?”
盡量裝作平靜。
“活動結束得早。沒忍住在簽售會上拿了巧克力要吃嗎?”
“啊,不了。”
媽媽會不會去浴室啊,周牧隻但心這個。但媽媽關上水龍頭,擦著手轉向周牧。
“你臉色不好啊。感冒了?”
“就是有點累,剛睡了一會兒。
“發燒了?”
媽媽一手覆在周牧的額頭上,隨後顯露出放心了些的表情。
“好像沒發燒。啊,你開著空調?”
媽媽似乎聽到從房間裏傳來的空調聲了。
“不會吧——很冷嗎?”
“都說了沒事。”
母親不住地看向周牧的臉上和房間裏。“真沒事嗎?”
“我想泡個溫水澡,暖和一下。”
“那我給你準備熱水。
"不用!”
周牧趕忙阻止要往浴室走的媽媽。
“不用,不用,讓我自己待一會兒。”
母親目不轉睛地盯著周牧,口中卻說:“哎呀呀,青春期真是難對付啊。苦笑著往客廳方向走去。
電視聲音剛- -響起,周牧就拿著護具袋回到了浴室。將屍體折疊起來放進去,拉上拉鏈時周牧不禁放心地長出一一口氣。打開噴頭衝走地上積存的血跡,再倒些洗潔劑用海綿擦拭,最後噴-遍消毒液,角落也不放過。
“我出去一下。 ”
周牧拎著護具袋,在玄關處打了聲招呼。
"啊?沒事吧?”
媽媽的聲音混在電視的聲音中。
“沒事。馬上回來。”
“好...路上小心——”
身後傳來媽媽拉長語調的聲音,周牧已出門走上了公寓的樓道。
裝的明明是同一個人,可護具袋比幾小時前拎到家裏時重了好多。
不管是死是活,體重明明不會變啊一一不,還有說法說靈魂的重量是二十一克呢, 失去了生命的身體為什麽 如此沉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