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入秋了,落葉飄滿院子,烏鴉棲在光禿的枝丫上壓著嗓子怪叫著。
院裏的人議論著邊外傳來消息:文霄,戰死在邊疆了....
蘇漪雖恨文霄,但是為了月憐,他未想過文霄會死,聽聞文霄的死訊,他第一時間去看看月憐的狀況。
月憐在院裏悄悄的站著,抬眼望著天,蒙眼的紗巾尾隨著秋風飄著,她比以前更清瘦了,蕭瑟的身影在這枯景之中讓人心疼。
“月憐,你還好麽?”蘇漪站在她身後,想要伸手牽住她,卻猶豫著停在半空中,還是瘦了回了。
月憐沒有回頭,聲音平靜的,輕輕的說:“漪,文哥哥,他去了....”
幾日後的夜幕了,蘇漪在廚房給月憐熬了些清粥,走到月憐的房門前,輕輕敲門:“月憐,你幾日未出房門了。多少吃點東西,我給你熬了粥。”
“放下吧。”月憐隔著門依然淡淡的說道。
蘇漪無奈,也不敢再多說什麽,放下飯菜就走了。
翌日。
“哎呀,真是折煞老奴了!”蓉媽媽跪在地上縮成一團,不住的磕頭,她麵前站著個衣著雍容的女人,冰冷傲慢的臉上沒有意思笑容。
“郡主怎麽親自來了。”蓉媽媽怯怯的問著。
郡主沒有理會蓉媽媽,瞥了一眼身旁的侍女,侍女上前扶起蓉媽媽道:“勞煩叫月憐姑娘出來了一下。”
蓉媽媽一聽,嚇得魂都快飛了,磕磕絆絆的:“這....”
“來了,在這呢。”月憐此時正在從樓梯上下來,一洗白山,都帶百花,在場人都看得出來,月憐是在為文霄守喪。
幾日未見,月憐依然瘦的如同製片人,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蓉媽媽趕忙上前扶著月憐走到郡主麵前,月憐並未對郡主行禮。
不卑不亢的站在她麵前,郡主也沒在意,從身後侍女手上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月憐,道:“文霄叫我交給你一樣東西。這是他最後的心願了。文霄不再見你,是我逼他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