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結束後的第二天,堯舜和馬建國駕車來到了公墓,在陳濤夫妻的墓碑前,他們見到了一名戴著鴨舌帽和墨鏡的年輕女人。
女人蹲在墓碑前,身邊放著一個行李箱。她默默地擦著墓碑,雖然上麵已經很幹淨了,但她仍繼續擦著,生怕有一粒灰塵落在上麵。當她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後,扭頭快速地瞄了一眼,然後又轉過頭繼續之前的動作。
“陳意涵,我們終於見麵了。”堯舜說道。
女人停下了擦拭的動作,沒有說話,放下抹布後,默默地摘下帽子和墨鏡。
和之前照片上看到的一樣,披肩的長發,彎彎的柳眉,一雙眼睛就像是剔透的水晶般澄澈,在標致的臉龐上,位於左眼眼瞼下方的那顆痣特別顯眼。
“等了你兩天了。”堯舜繼續說道。
“你們就確定我一定會來?”陳意涵開口了,語氣就像是如鏡的湖麵,平靜,沒有一絲漣漪。
“你這不是來了嗎?或許你未必會原諒你的父親,但你母親是無辜的,而且以你和母親的感情,你走之前,一定會來看她的。”堯舜說道。
“看來我是走不了了。”陳意涵淡淡一笑。
“如果你真想走,早就可以走了。”馬建國說道。
“人可以走,但是良心呢?我可不想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小梅身上,這些年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和杜振平那個畜生有什麽區別?”
“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聊吧。”
“就在這裏吧,讓我再多陪陪我媽。”陳意涵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這裏挺好的,環境幽靜,你們不介意吧。”
“沒事,在哪都一樣。”堯舜說道,“能和我們說說你是如何參與趙小梅的計劃嗎?”
陳意涵舒了口氣:“當年我、小梅和文龍因為家庭的原因走到了一起,或許是因為家人的遭遇都很相似吧,我們三人的感情很好,誰知道一切會變化的那麽快,後來我就被張阿姨送出了國,和小梅也斷了聯係。但一切都是天意吧,八年前,小梅到我所在的學校進行交流,結果又讓我們聯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