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要做的,就是讓這三種氣相互適應。
淡藍色的靈氣,以及兩種不知名的氣勁。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陳凡的額間,也滲出了一抹細密的汗珠。
無論他怎麽嚐試,卻始終都無法成功。
透過牢房的小窗,一抹微光緩緩照射進來。
此刻的陳凡才意識到天亮了。
累了一宿,沒有半點進展。
陳凡渾身肌肉一鬆,頓時就像泄氣的皮球一般,整個人躺倒在堅硬的床板之上。
緊接著,沉沉的睡了過去。
管不了那麽多,反正還剩下兩天的時間。
其實陳凡也不是太在乎自身的實力強弱。
隻是身處這樣一個亂世,總得有個自保的能力。
麻繩也知道專挑細處斷,尚且不說他們這些浮萍一般的苦命人。
有錢人就愛欺負這種。
再次醒來時,偌大的牢房中,又響起了一陣寂寥的嗩呐聲。
……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這天陳凡剛放下嗩呐,在周遭人群的呐喊和叫好聲中,幾個帶著鐐銬的衙役走了進來。
二話不說,直接扣住了陳凡:
“刑期已到,準備上路吧。”
在所有人的圍觀中,陳凡步履蹣跚,像是年過九旬的老頭,隨時會倒下一般。
臉色卻如春風拂麵,笑而不語。
這樣的精神感染了在場所有人,於是,紛紛向著陳凡揮手送別:
“瘸子兄弟,你且先去,我等隨後就到!”
“雖不共死,也曾共情,瘸子兄弟,一路好走!”
“一路走好!”
嘈雜的牢房內,充斥著聲聲別離。
許是被這情緒所感染,陳凡回頭望了一眼,眼波流轉,聲色深沉: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諸位,我替你們先探探路!”
說完,竟是將拐杖抗在肩上,頭也不回的踉蹌離去。
這一幕,看的人有些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