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當行一樓的沙發上,司天正穿著貓貓頭睡衣,敷著麵膜,拿著本連環畫看得津津有味。
畫麵裏是一隻淘氣可愛的拉布拉多小奶狗,正在草坪上撒歡玩耍。
不遠處的洗手間裏,忽然傳來了爭吵聲。
“……我真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把它放在那兒,以為是髒了要洗的,所以我就一順手——”
是路津京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委屈。
“……就算是我放在那兒打算要洗的,那也是我的東西,你有什麽資格隨便亂動我的東西?”
另一個聲音是飛廉的,明顯是在生氣。
司天伸著腦袋張望了一會兒,扭頭問一旁的燕姐:“這是……怎麽回事?他倆怎麽……在廁所裏吵起來了?”
燕姐手裏拿著毛筆,正仔仔細細把一個新的鮮紅叉號畫在日曆上,之後一撩性感大波浪卷長發。
“你問我?我哪兒能知道他倆為啥會一起出現在廁所裏。問他們自己去。”
她似乎在認真數著什麽日子一樣,專注地盯著那張日曆,連嫌棄的眼神都沒給司天一個。
司天隻好自己從沙發上爬起來,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玻璃。
“飛廉你幹嘛呢?別欺負新人啊!”
門是開著的。
飛廉和路津京雙雙站在門口幹區的洗手台前麵。
飛廉滿臉被侵犯了私人領地的不爽,手裏緊緊捏著一團打濕的布……似乎是他的護腕。
路津京的眼睛裏則全是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麽的無措,像個為好心辦壞事而驚慌的小朋友。
“對不起嘛……我隻是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給你們幫幫忙,沒想那麽多——”
司天眼睛掃了一圈,已經了然。
“你們倆擠廁所裏這一頓吵吵……我和燕姐在外頭聽著還以為——”
“小飛廉,津京是手快把你**洗了還是怎麽回事?你反應那麽大。跟你說過多少回了,個人物品別亂扔,扔在公共區間,負責打掃衛生的人就有權利收拾。不能又要人收拾屋子,又不讓人碰屋裏的東西,是吧?今天是不是正好輪到津京打掃一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