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了家,路津京仍然在抹眼淚。
她憂心忡忡地問司天:“那個胡強雖然是個壞人,但就這麽把他關在廢倉庫裏……會不會出意外?”
一旁的飛廉聽到了,挑挑眉:
“能出什麽意外?倉庫是我的,可靠的定期清潔工已經安排好了,除此之外一般沒人會突然跑去,就算有人去,也有保安攔著。水和壓縮幹糧也都不會給他斷供。這條件不比他當初拴著兩個小姑娘的時候好多了?”
“可是……萬一他為了逃出去在倉庫裏拚命折騰呢?”路津京仍然滿心擔憂。
燕姐冷笑一聲:“隻要他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就算他真的作死,我們還未必讓呢。”
“就是。”飛廉連聲附和:“就他做的那些事,難道不用付出同等的代價嗎?他可是把兩個小姑娘折磨了一年!一年啊!少說也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再關他一年吧?少一天都不能讓他感同身受。”
“那……一年到期之後呢?”路津京忍不住追問。
飛廉嫌惡地擺擺手:“時間到了,他要真心懺悔改過自新,自然會有人去放他走。”
他才說完,司天就笑了一聲。
“你怎麽對胡強這麽‘凶殘’啊?難道是這家夥以養父的身份虐待養女,激發了你什麽隱藏的‘弑父’情結?”
她似乎是在和飛廉開玩笑。
誰知飛廉整個人都瞬間緊繃起來。
“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這一次過於‘溫和’了吧。”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趴在座椅背上轉了好幾圈,恨恨放話:“要我說,一年算什麽?能夠這樣虐待兩個孩子,這就是窮凶極惡的反社會人格!監獄欠他的無期,就該有人還給他。”
司天下意識看了一眼路津京:“那不是因為有津京在了嗎?”
“……為什麽是因為我?”路津京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是……你們是真的覺得這都還算是‘溫和’的操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