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著臉再次折返回屋裏,揪著飛廉的耳朵把人按在沙發上。
“別以為你那點小聰明真能騙得過誰。說,你為什麽不和我們商量就到處擴散關於典當行的消息?還什麽‘都市傳說’呢,你多大了?做事之前先想一下合不合適好嗎?還有那什麽租車行司機的狩獵聯盟,什麽‘老狗’,你敢不敢發誓,絕對不是你故意透露消息給那小孩兒引著他跑去裏麵臥底調查的?你不知道讓一個孩子去做這種事很危險嗎?他沒成年,你也沒成年?”
她一股腦把不快全吐出來,狠狠砸在飛廉臉上。
燕姐就冷冷在旁邊看著,不動聲色拿出一根藤條,感覺很想排隊再來第二輪的模樣。
飛廉起初還慫慫求饒,看兩個女人都是真情實感在嫌棄他的樣子,漸漸也認真了幾分起來。
“不是……咱們時間不多了,有時候該冒點風險也是在所難免嘛……何況這事兒實在是太讓人看不下去了啊,對吧,就算我不找受害者家屬,難道你也真的不找?”
他一邊為自己辯解,一邊偷偷從指縫裏看司天的臉色,模樣又可憐又委屈。
“你還知道時間不多。那你還故意把津京氣走?合著你主要是想氣死我。”
司天簡直要被他這副模樣給氣笑了。
“飛廉,打從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的,我對成為什麽傳說中的英雄沒有任何興趣,也從來不覺得自己在做的是什麽好事。你不要得意忘形,真以為自己是在扮演什麽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大俠客好不好?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成熟一點,清醒地麵對現實?”
她似乎是真的在責怪飛廉。
可飛廉卻完全沒有在受教訓的模樣。
“就不成熟,不清醒,又怎樣呢?反正也都是好不了了。”
他隻在極為短暫的瞬間露出個自嘲冷笑,很快就又全都藏得嚴嚴實實,仍然像一隻討好主人的無害小狗似的,衝著司天拚命搖頭擺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