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這種洋人的催眠術來對付他,讓他以為自己一直陷在死亡輪回裏,永遠不可能逃出生天,是不是有點過於殘忍啊?還不如給他個痛快呢。”
房間裏,飛廉轉回身,用複雜的眼神看著一旁的司天。
這是一件早已經過精心準備的“小黑屋”,除了擺放著各種讓人很難看懂的催眠設備之外,還有一張監護病床和一整套人體機能檢測儀器,都是西洋醫學的器材,在中國還十分罕見。
而此刻的苟文斌,就躺在這張病**,戴著各種古怪的設備,渾身綁滿了電線和傳感器。
燕姐站在病床旁邊,極為罕見地穿著一身白大褂,像個大夫的模樣,嚴密監控著各種儀器上的數據:“他的血壓太不穩定了,心率也非常不好,腎上腺素水平一直超高。你這個什麽催眠術,到底靠不靠譜?”
“肯定不靠譜啊!”飛廉撇撇嘴,攤開雙手:“他要真死在這兒吧,死因也不會很複雜,就兩種可能,要麽被幻覺嚇死,要麽漏電了被電死。”
燕姐直接白了他一眼,決定徹底無視這個不著四六的家夥了。
“你要做決定。你想要的結果,究竟是什麽?”她扭頭看向一旁的司天。
而司天由始至終不遠不近地站在那兒,抱著雙臂。
她似乎是在看著苟文斌的,又似乎不是。
她的目光分明已穿透了任何一個現實在場的人,正看著某個遙遠所在。
或許是一個人。
或許是某種願景。
沒有誰能說的清楚。連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必須堅信。
司天長長深吸了一口氣,收回視線。
她聽見了一連串熟悉的報警音,
那是一個人心跳驟停的告急。
燕姐毫不猶豫地抓起早已準備好的儀器。
與此同時,房間的門卻被另一個人推開了。
滿頭大汗的路津京幾乎是一步撞進房間裏來,徑直撲向了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