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江野不說,子魚也已經自責得要死,司邈是在他眼前出的事,他就像個廢物一樣什麽都辦不到。子魚光是想想都想殺了自己!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在擔心什麽,擔心司邈出意外會影響自己的任務,又或者隻是單純地害怕司邈出事……
子魚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像隻發瘋的小獸一樣在原地怒吼。
“這種時候你們還有心思吵架,真是羨慕你們的神經大條。”沈癲毫不留情地冷嘲熱諷,他已經厭煩這個被其他雄性充斥的嘈雜喧鬧的環境,尤其是那兩個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的人。
他覺得自己急需看到司邈恬靜的笑容以及用她身上莫名令人心安的氣息來撫平他的內心,就像一條擱淺的魚需要重返海裏。
當子魚急匆匆趕回來告訴他們司邈被失蹤時,他是真的動了殺心。
他承認自己從一開始確實隻是將司邈視為完成任務、獲得獎金的工具,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日子以來,司邈在他心裏的分量早已超出他的預料。
司邈於他,就像他那套鍾愛的德國進口手術刀,像他常年備在口袋裏的對乙酰氨基酚,像他妹妹送給他的腕表……缺少哪一個,他的生活都會崩潰。
他分不清是從哪個具體的時間點開始,他已經不知不覺地把司邈寫進他的生活,在他有關未來的計劃之中,有她一份名。
沈癲沉著臉色走到薄旻空身側,看著他操作電腦。
他開口:“鎖定她的定位了嗎?”
“有了,在春華大道,目標定位一直在運動中,馬上過去。”薄旻空盯著屏幕,跳躍的熒光在他瞳底塗下冷光。
他把程序傳到手機,然後抓起外套起身往外走,其他三人乒乒乓乓跟上,全都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江野長腿邁快幾步上前拍了下薄旻空的肩膀。
“車鑰匙給我。”他的眼神陰鷙得嚇人,讓人毫不懷疑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