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鑠細長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他看看薄旻空又看了司邈一眼,似乎有些驚訝司邈對“柳盼”這個名字沒有反應。
閆鑠:“都長這麽大了,你以前小時候經常去所裏玩,我還抱過你。我記得你們小時候經常一起玩,沒想到現在長大了還有聯係……”
閆鑠眯眼笑起,眼尾的溝壑漾出道道細紋。他身上有著科研人獨有的氣質,也帶著長輩所有的慈祥與威嚴。薄旻空看他對司邈的態度,倒是能隱約感受到他對她的關愛。
說到底畢竟是司邈父親的舊友,也是司邈自己的恩師。
司邈:“您下這麽大雨還過來,是有什麽要緊事嗎?我們進來說吧。”
閆鑠擺擺手,回答:“不了,我隨便說幾句就走,家裏還有一大堆工作要處理。我剛剛去醫院看你姑姑,正好遇到林醫生,他說你早上和朋友過去看病,怎麽了,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司邈沒想到自己隻是和江野去了趟醫院,這都能被說出去,心裏沒來由浮起一些異樣感。按照正常情況來說,醫院的醫生會把病患的個人私隱講給別人嗎,即便這個人是她的恩師。
不過司邈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麽,隻是解釋道:“是我的朋友有些不舒服,我又正好要去看姑姑,所以就陪他一塊去問診。”
閆鑠長出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還擔心你是不是壓力太大,都把身體熬出毛病了。邈邈,老師當你是自己人,你完全可以找我聊天,我算是比你虛長些年紀,開導開導你還是可以的。好了,既然你沒什麽事我就放心了,不打擾你們聊天,我先走了。”
他說著想拍拍司邈的肩膀,但又想到自己手上被雨水沾濕了,隻好改由衝她笑。
“我送您下去吧。”司邈邊說便換拖鞋。
閆鑠忙道:“別別別,就搭個電梯的工夫,有什麽好送的,我又不真是一把老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