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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安也出國時,安小東當然也沒忘了另外兩個人。
兩個人,一個是闞澤西,還有一個是邢朗。
邢菲死了,在一個圈子混了這麽久的邢朗不可能猜不出是誰下的手,這就好比他也知道當年的事同邢朗脫不了幹係一樣。
那五個人死得有點冤,但說白了,還是自己作的,好端端找什麽紅蠍嘛。
安小東也年輕過,知道那個年紀的毛頭小子是個什麽德行,愛出風頭,不服這個不服那個,以為老子天下第一,那種成績好、家境好的更是這個德行。
成績好當飯吃?骨子裏更叛逆,整天沒事想的就是怎麽做他人不能做。
安也是沒參與,不然恐怕也不在了。
想得出神,他扭身從桌上拾起個扁方盒子,盒蓋一開,手裏多了支雪茄。
刀在哪兒呢?
他一邊找刀一邊繼續想著心事。
也幸好他這個弟弟腦子清楚,沒跟著那幾個作死,不然哪能逃過殺手。
殺手……
摸到刀的安小東搓了搓煙頭,一刀下去。紅蠍隻偷,不殺人。那個邢朗不是被揭了底牌哪會輕易下殺手?
那次他殺了五個,這次呢?
手裏的雪茄被他一捏折斷。
門庭輕叩,他回過頭,眉頭一鬆,扔了手裏的東西:“來得正好,怎麽樣?那邊有動靜嗎?”
“全市上下的禁藥市場集體閉口,董大方暫時沒打聽到邢朗給了那群人什麽好處。另外邢朗有意出售HCG,他名下的資產正在變賣,看樣子他想跑路。”黑子站在桌前,畢恭畢敬地答。
跑路?
安小東倒背著手站在窗前,不給他妹報仇了?
“有蹊蹺。”他一抬小指,“這樣,讓董大方那邊再使使勁,但也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再找幾個人試試。”
“是。”一直低著頭的黑子抬起半張臉,“東哥,需要這麽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