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碎屍案案發後第八天,許大光案案發後第一天,上午。
侯大利昨夜幾乎一夜未睡,從江州學院家屬院回來後,便抓緊時間研究與汪遠銘有關的所有材料和視頻,整理了一份針對性調查方案。天將放亮時,他才抓緊時間睡了一會兒。來到刑警新樓會議室,和幾個一組偵查員湊在一起抽煙。
重案大隊大隊長滕鵬飛走進會場,接過侯大利遞過來的煙,道:“眼睛充血,眼圈發黑,神探昨晚熬夜了?”
侯大利深深地吸了一口,道:“睡得晚些。”
滕鵬飛道:“找到突破點沒有?”
侯大利道:“線索很多,需要在今天繼續深挖。”
聊了幾句後,投毒案第一次案情分析會正式開始。
最先到達的民警、現場勘查人員小林、法醫湯柳、理化室吳炯、調查走訪的偵查員陸續發言後,由重案一組組長侯大利發言。
侯大利放下筆,抬起頭,清了清嗓子,道:“從投毒的手法和現場勘查的情況來看,許大光案和許海案就是一人做的。前一段時間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到汪建國身上,由於他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據,案件遲遲無法推進。當時我們考慮到分屍和拋屍是體力活,四個受害者的外公、爺爺年齡都比較大,且沒有任何線索指向他們,所以沒有將他們納入重點偵查範圍。經過前期調查,四位受害者的父母幾乎不具備作案條件,相繼被排除。我們走了彎路,這才把目光延伸到四個受害人家庭中的老年人。若是老年人犯案,卓家、楊家和陳家的外公、爺爺等人,要麽是不在江州,要麽是家人能夠互相證明。3月28日晚,汪建國、張勤、張小舒陪同汪欣桐前往江州學院心理研究室做心理治療,唯獨汪遠銘獨自一人在家,有作案條件。”
正式開會後,滕鵬飛臉上笑容消失,神情嚴肅,道:“汪遠銘八十二歲了,能完成碎屍和拋屍這種體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