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畫麵滑過的一瞬,林川的心裏猛地一沉。
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了前身為何而死了。
但這段記憶複蘇的瞬間,林川便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麵色上並未有任何的神色閃現。
然後開始說起這些年成長的經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可縣令夫人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在說到被那些老東西坑的時候,縣令夫人更是笑的花枝亂顫。
一直到將酒壺內空了之後,林川起身告辭。
縣令夫人滿臉的不舍和深深的幽怨,但在林川的堅持下,也隻好作罷。
隻是不斷叮囑林川,有時間一定要來找姐姐說話,不然姐姐真的太寂寞了。
林川不停應是之後,走出了後衙。
走過後堂之後,直奔縣衙西北角而去。
這裏,是縣衙的柴房,他住了三年的地方。
在柴房前站了一會之後,林川上前推開了房門。
柴房內的景象和他搬走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更加雜亂了些。
林川邁過地上雜亂的柴棍,走到了柴房東北方向的牆角,伸手一拉,那牆角一人高處出現了一個洞。
這個洞並非人為挖出來的,而是因為柴房年久失修自然造成的。
林川趴在洞口向外看去,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洞口之外是一片緊鄰院牆長滿雜草的空地,而在這片空地的中間位置,長著一棵很大的果樹。
在看到這棵果樹的時候,那道陡然閃過的畫麵再次出現。
一個多月前,兩道人影在柴房之後的空地果樹下低語,這一幕剛好被準備起夜的‘林川’目睹,而這二人所說的內容讓‘林川’大驚之色。
他們說的,居然是要討伐寧王叛逆之事。
大驚之下,腳下一抖,踩翻了地上的一根木柴,發出輕微的當啷聲響。
這一聲響,將那密謀的二人驚醒,其中一人腳下一點,向著院牆之外掠去,而另一道身影則是向著柴房極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