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對著那小童說了一句:“你喜歡吃糖葫蘆!”
這話讓那小童一愣,夏邑昉也是不明所以的看向林川。
小童剛要答話,那男人卻是對他怒斥道:“石兒莫要無禮。”
將那小童攬至身後,對著林川拱手賠禮:“小兒多嘴,大人莫怪。”
隨後解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膛之上的猙獰疤痕來。
“三年前小人都城外的鬼狼崖打柴,可在歸途中遇了狼群,多虧小人命大才沒落得狼腹,卻也傷了身子落下病根,家裏現在隻能靠娘子為人洗衣縫繡賺些錢財果腹,實在是..”
男人說到了這裏哽咽了起來,隨後便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那捂嘴的手指縫間都是有著殷紅滲出。
林川看著咳嗽的身子都是佝僂起來的男人點頭。
“日子確實苦了些。”
說著轉身在矮凳上坐下:“為哪家洗衣又為哪家縫繡,工錢幾何,那衣物是有人送來還是你自己去取,縫的何等衣物繡的又是何圖案呢?”
然後這一指夏邑昉:“這位是寧王府夏將軍,若是在做工時受了欺辱著實道來,有夏將軍在這裏,定能還你們一個公道。”
說完,看向了那摟抱在一起,可憐無比的一家三口。
林川的一連串問話讓得那男人愣了愣:“見過夏將軍。”
男人先是對著夏邑昉施了一禮,然後又對林川道:“回大人,托王爺和大人的福,並未有人克扣小人娘子的工錢。”
林川微微一笑:“哦,那就好。”
然後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洗衣縫繡都是辛苦活計,不但傷手甚重更要點燈熬油的傷眼得很。”
“是啊,都是辛苦錢。”男人也是跟著開口說道。
而那躲在男人身後的婦人悄悄的將挽起的袖口放下,將手往袖口裏縮了縮。
林川並未看到那婦人的動作,而是好整以暇的繼續打量著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