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好一個便宜二叔,好一個謊話連篇。
當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田小樹伸手相請,田儉霆麵露笑容,叔侄二人並肩走進教坊司。
“有客到!”
候在門口的龜奴,大聲叫喊起來。
田儉霆舔了舔嘴唇,略是尷尬地道:“小樹,你這是第一次來吧?要不二叔和你說道說道?”
這都有臉說?
田小樹看著這奇葩二叔,神使鬼差地點了點頭。
“來教坊司是講規矩的!方才龜奴這一嗓子名叫喊堂,沒有客人的姑娘聽到這喊聲,都會出來露個臉。”
順著田儉霆所指,田小樹看到,偌大的堂內,連同二樓三樓都有人探出頭來,朝兩人媚笑招呼。
“你要是有看中的姑娘便和龜奴說,一般二兩銀子,可讓姑娘來陪陪你。但你小子給我記住嘍,此為打茶圍,隻限於嬉戲彈唱,想要更進一步你得再加錢。”
“是嗎?那得加多少?”
“沒出息的家夥!”田儉霆笑罵了聲,腦海中冒出自己年少時隨大哥第一次來教坊司的情景,臉上笑容漸露出一絲懷念之意。
“更進一步就是吃花酒,十兩一桌,去姑娘們的小院中,開懷暢飲,飲酒取樂。”
“然後……”田小樹眉毛一挑,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臭小子,猴急了是吧?再往後就是住局,那得再加錢。”田儉霆諄諄教誨:“一般來說,名氣越高者越貴。當然,你要是有本事,在吃花酒時就能征服姑娘,那自然也就不用再花錢。就你小子,說不定還有得賺。”
說著,田儉霆收起笑容,認真地道:“小樹,逢場作戲自是無所謂,但你給我記住,不可鋪堂,沒有銀子更不可去掛衣。”
又是兩個新名詞。
第一次,田小樹發現自己學識缺乏。
以前的經曆不夠用啊!
“這又是什麽意思?還請二叔再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