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隋珠鄭重點頭,“相公所言甚是,咱們不能坐以待斃。這就去找韓貂寺,揭穿他的詭計。”
孫瑋阻攔隋珠,“夫人,你忘記了咱們此番前往南州府,並沒有告訴韓貂寺。韓貂寺肯定會懷疑咱們另有所圖。”
“這有什麽好怕的。他是個蠢貨,不用怕他。”隋珠很囂張的說道。
孫瑋搖頭,“韓貂寺聰慧絕頂,我們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隋珠撇嘴一笑,“那相公可知韓貂寺的底細?”
“韓貂寺父親當年是南州府刺史,掌控數省官場,頗受聖眷。韓貂寺雖然是庶子,但是從小讀書習字,飽學鴻儒教導出來的孩子,文采斐然。”
隋珠嘲諷一笑,“原來如此。怪不得他膽敢設局對付郡主。”
孫瑋點點頭,“所以我們需要一位聰明伶俐,還能說會道的人,幫我們作偽證,替我們指證韓貂寺。”
“相公,你該不會讓妾身出麵作偽證吧。妾身愚笨,哪裏做得了偽證。”
孫瑋沉默。
他思量再三,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熱地盯著隋珠。
“我聽說,京城的劉貴妃曾經邀請你進宮服侍陛下?”
隋珠臉色瞬變。
她慌張說道:“相公,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妾身從未進過宮。”
孫瑋皺眉說道:“難道我猜測錯了嗎?我剛才已經仔細考慮了一遍,韓貂寺想殺郡主,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想,韓貂寺肯定會趁機殺了我們滅口。
但是韓貂寺卻偏偏要留下我們兩人的性命。他想幹什麽?難不成是想折辱我們夫婦二人,泄憤不成?”
隋珠搖頭,“不可能。韓貂寺沒那麽幼稚。相公你多慮了。”
孫瑋說道:“不!我不是在杞人憂天。韓貂寺是個瘋子,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隋珠大驚失色,“不行,相公,我要去向韓貂寺求情。他若是傷害了你,我怎麽跟娘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