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山縣衙,劉修德跪在大堂下。
“你說什麽?一千多弟兄,就回來百十來個!劉修德,我砍了你!”
金軍前鋒大將郭驍暴怒。
“將軍容稟,屬下不怕死,若不是念著一定要回來向將軍稟報重要情報,屬下就幹脆隨著兄弟們一起去了,待屬下把弟兄們用鮮血換回來的情報報告將軍,就請將軍砍了修德。”
劉修德玩起了欲擒故縱,故意把自己說的大義炳然。
郭驍怒氣不減,狠狠的瞪著劉修德。
“講!”
劉修德深吸一口氣,
“屬下帶著一千人的騎兵隊按照將軍的吩咐前去追趕那些宋狗富商,沒想到竟被咱們追上,當時那群商隊有大約一千宋軍步兵保護,見我大軍過去,那群步兵丟下商隊就跑,咱們順勢就拿下了商隊,正待弟兄們檢查貨物的時候,那群步兵又折了回來,仿佛著了魔一般的向咱們衝。
咱們當然不會怕他們,屬下留下一個百人隊,剩下的屬下帶著全都衝了上去。
那些步兵本是不堪一擊的,往常咱們的戰馬隻要一衝,哪次不是那些宋狗做鳥獸散?但這次就邪了門,那些步兵寧死不退,直直的奔著咱們衝過來。
將軍您知道,就算是這樣,這些宋狗也不放在弟兄們的眼裏,步兵就是步兵。
可誰知,這些隻不過是敵人的誘餌,他們真正的殺招是在遠處布置的一群坐著奇怪四輪車的騎射兵,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奇怪的鐵管子,鐵管子能發炸子兒,每一次炸響,都有成片的鐵蝗石飛出來,那鐵蝗石威力奇大,盔甲根本低擋不住,弟兄們成排成排的倒下。
屬下知道不能被眼前的步兵糾纏住,否則最後就算都殺了這些步兵,咱們弟兄也得交代在這兒,便率著數百弟兄向遠處的騎射兵衝鋒。
那些騎射兵打出的鐵蝗石奇準無比,等咱們弟兄衝到他們本陣的時候,隻剩下一百多人,本以為就算一百人,殺對方的射手也不過是砍瓜切菜般簡單,誰知,對方竟有異常堅硬的盔甲,刀槍不入,最後、最後弟兄們一個也沒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