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目前這種戰場縱深有限的情況是下調動敵軍是擺在趙平麵前的首要問題,隻有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才是獲勝的根本!
奈何留給趙平的縱深空間過於狹小,在這樣狹小的空間中,騎兵所擅長的諸如穿插分割、迂回包抄等戰術根本不適合施展;更由於燕彥防守嚴密,營寨穩固,也無法施展襲擊、閃擊等騎兵擅長的戰術,偏偏他手上卻全是騎兵。
現在已經是酉時末,已近戌時。燕彥處絲毫沒有一點主動出擊的意圖,龜縮在營地中養精蓄銳,也牢牢的擋住了自己一行人的去路。
趙平緩緩的出了自己的營帳,便往鄭裕所在的營帳行去。卻見鄭裕獨自一人立在帳外,正在低頭沉思,忽覺有人走近,抬頭一看卻是趙平,緊繃的心情不由一鬆,迎著趙平說道:“倉舒此來何事?”
趙平微微一笑,與鄭裕並肩而行,一邊緩緩的走著,一邊用手指了指營外,口中說道:“兄長隨小弟至營外一敘如何?”說完叫過一名值夜的士兵,吩咐道:“去告訴彥明,就說我等於營外等候。”那士兵領了命,自去相請鄭行不提。
鄭裕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不明白趙平意欲何為,腳下卻毫不遲疑,不由自主的跟著趙平往營外走去。是時已經是秋末,夜涼如水,時有斷續的蟲鳴傳來,涼風吹過,頗有蕭瑟、肅殺之氣。
來到營外,周圍數十丈方圓被點起的篝火映照的一片通明,不時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秋風吹過,火焰明滅間將二人的影子拉的忽長忽短。
鄭裕緊了緊被風吹起的披風,低低的歎了口氣,想起眼前的艱險,心情也越發的沉重了,對趙平的感激,鄭裕實在是無法用語言表達,不管自己一家能否平安的到達晉陽,趙平對自己一家這堪比天高的恩情都是無論如何也償還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