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的狂歡過後,第二天日子仍要繼續過下去,短暫的**永遠無法取代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五的平淡和庸俗。
早上,在食物的誘惑下,合剌赤惕人爆發出無法想象的生產熱情。除了分配有任務的男丁,所有空閑的勞動力都加入了勃魯組織的漁獵隊伍。他們準備好必要的工具,二百餘人浩浩蕩蕩向西南方向出發,看來封凍的冰澱子要遭大殃了。
負責燒炭冶鐵和巡衛的部民們各司其職,經過昨日長生天降下神諭的激勵和夜晚宴會的放鬆,大家的精神頭完全上來了,每個人都自發的賣力勞動,將手上的工作幹到臻至完美。
交代勃魯和扯爾歹一些話後,周虎赫留下各氏族的主事人,齊邀大家前去探望康複中的巴裏岱。幾人說笑著走在大路上,渾然不複過去的陰鬱,
“忽必烈首領,諸位貴人們請進!”埃蘭夫人在帳外迎候來客,笑嗬嗬地把他們引入包內,給眾人端上飲品就退了出去。
“周虎……忽必烈首領,劄蘭圖祭司,大家請自便,原諒我不能起身施禮”巴裏岱躺在墊高的靠背上,向來客頷首致歉。他的傷勢較前兩天好上許多了,但是仍然不能進行大幅度的活動。
“巴裏岱兄弟,安心養傷就是,咱們都是自家人,來這些虛的幹啥!這兩日好些了嗎?”周虎赫隨身做到地鋪邊,觀察一會兒病人的氣色,擺擺手笑道,對巴裏岱的康複尚感滿意。
“兩位長者和頡質略兄弟也請坐,我的傷已經無甚大礙,傷口愈合有點癢癢的。現在除了身子虛一點,不能見風受凍,能吃能喝的,隻要再過半個月又是一條生龍活虎的壯漢。”巴裏岱答道,冰冷的臉龐上難得擠出一絲微笑。他性情冷漠,但內心卻很敏感。
“這就好啊,身體是革——幹大事的本錢,比啥都重要!”差點說漏嘴,還好補救的快,習慣害死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