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湖山莊的1010號房間,戚剴坐在茶座的電腦前,其嘴角邪性地微微一樂,似乎對自己造成此般未名路的車禍效果十分滿意,也達到了他所預期的騷亂成果。
由於一夜未睡,戚剴明顯有些累了,便關閉了電腦屏幕,正活動著脖子的筋骨,他突然看到屏幕的鏡麵反光,在那反光裏平躺著一道人影,但那人影明顯動了動腦袋,這讓他的表情先是一愣,便回頭望向身後的女孩。
“你醒了?”戚剴饒有興致地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望向對方笑道:“你家人已經知道你徹夜未歸,所以應該很擔心你吧?”
宋鳶動了下身子,感覺身體綿軟無力,她知道戚剴是醫生,多半在自己之前喝的香檳裏摻入鎮定劑之類的藥物,因而自己便昏睡了過去。
“你給我服了什麽?”宋鳶試圖動彈肢體,但如同深陷於睡眠被噩夢纏身,就算她如何奔跑亦或奮力掙紮,都無法掙脫夢魘的捆綁和糾纏。
“放心!”戚剴麵露淡笑:“我隻是在你那杯香檳加入了少量的地西泮片,況且我又是醫生,將藥量控製到最低,不會對你造成什麽副作用。”
“哼!”宋鳶冷笑道:“那這麽說來——我還應該感謝你啊?!”
自己還是麻痹大意了,以為對方掏心掏肺,甚至流露出脆弱感傷的一麵,兩人就成了好朋友,這是多麽幼稚天真且可笑可恥的想法啊!她之前還對這個慘無人道的幕後黑手心生同情,難道——這也算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另一種表現特征?差點就著了對方的道!
宋鳶的意識回到了現實,特別是當麵對此情此景,女孩明白之前的那些惻隱之心應該收拾幹淨了。
“這話可是言不由衷啊!”戚剴的笑紋越發深邃:“我看到你的眼睛充滿了恨意。”
宋鳶嚐試著表現出磨牙鑿齒的內在凶狠,但無奈鎮定劑導致肌肉鬆弛的效果,令她實在無法做出任何含恨的表情,便隻得控製住尚能發聲的咽喉肌肉:“是啊!我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了你的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