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六月底的一個下午,俞城市警官職業學院的階梯教室內,宋鳶順利通過了論文答辯,正歡歡喜喜地跑出了教室。
唐仕桪捧著鮮花等在教學樓外,他也不理會周遭望來的眼神,眼見女友小鳥般飛奔了出來,便第一時間將祝福的鮮花送了上去。
“恭喜恭喜!你這算是徹底從警校畢業了!”
宋鳶捧著鮮花,笑容比花還俏:“我爸媽說今天晚上想見你,也算為我警校畢業,走出象牙塔一起慶祝!”
“啊!”唐仕桪略露忐忑不安:“真——真要見嶽丈和嶽母啊!”
“是啊!”宋鳶挽摟住對方笑道:“怎麽?你害怕了!”
唐仕桪作為市局刑警總隊的總隊長,其接手的各類命案都沒怕過,怎麽會承認害怕嶽丈和嶽母,便豪氣地回答:“去就去!但我總要準備些禮物,更何況——這是第一次正式拜訪你的家人,又是我的準嶽丈和準嶽母,總不好空手去吧!”
“哎呀!”宋鳶挽摟著男友笑道:“我爸媽沒那麽多窮講究,他們很好相處,你人去就行了!”
“那也不行!最基本的禮數還是要做到!”
兩人來到名府之都——宋鳶的住家,女孩的雙親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珍饌的晚筵,宋鳶的父親更是拿出珍藏的好酒迎接客人——即未來的女婿。
“伯父伯母——”唐仕桪一走進玄關,還沒來得及換拖鞋,便抬起帶來的一捆寶塔似的茶葉寒暄道:“也不知道您二老喜歡什麽,再加上今天來得冒昧,所以我帶來了一塔金瓜貢茶,希望二老喜歡!”
宋鳶的父親目瞪口呆:“這——這可是普洱家族中的太上皇啊!太破費了!”
“喲!叔叔,您真是懂行!”那寶塔似的茶葉看著頗為壯觀,茶餅密實,分量也足,六層塔身,加上塔尖,也有小十公斤,足有半人來高,每層塔身以金色的綢緞八瓣包紮,除此之外並沒有花裏胡哨的包裝,但對方一眼就認出了這茶的品相,唐仕桪衝未來嶽丈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