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說道:“就住在村東頭不遠,明天我可以帶你們去見他。”
來不及等明天了,還不知道人彘和屍魃的一場激戰鹿死誰手,但不管誰輸誰贏,剩下的一方都會貽害無窮。
我迫不及待讓村長帶路,去見見這位老學究。
沒辦法,村長隻好先拿出了碘酒繃帶之類的,先簡單幫我們處理了一下傷口。
我們出門後,小五便告辭了,說擔心家裏,想去看看。
村長鄙夷地看著他:“難得你有這份心,去吧,讓你爸媽看看你這幅樣子,好好教教你。”
小五沒說話,低頭耷拉腦地走了。
村長看他走遠了,說道:“唉,這孩子打小就不學好,八成是惦記墓裏的東西了。”
原來村長都知道,我也沒有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
夜裏,沿著村路往東走去。月亮照在頭頂,將我們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範胖子不放心,總是回頭看著那座山,他怯生生地問我:“小九爺,你說那東西不會追到這裏來吧?”
“這就要看你妹妹的本事了。”
“你不是說她不是我妹妹了嗎?”
我也沒心思去糾結這個問題。
不一會兒,便到了一戶人家麵前。
這房子還是雕梁畫棟的老式建築,不過屋頂雜草叢生,房子也顯得破敗不堪。院門隻是簡單地用幾根手腕粗的木棍釘在了一起,院牆還是用黃泥混著草筋壘起來的。
看得出來,這也是一座古宅,想必曾經風光過一陣兒。隻是現在落寞了。
屋裏黑著燈。
村長推開門帶我們進了院子,高聲喊道:“三老太爺在家嗎,三老太爺,在嗎?”
喊了兩三聲,屋門才打開了,一位老先生拄著拐杖站在了門口:“誰啊,村長吧?”
這老先生頭頂光禿禿的,一根毛發沒有,反倒一部二尺長的白胡子飄灑胸前,背稍稍有點兒駝。聲音蒼老,卻聲如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