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接過,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枚青銅印章。
這青銅印章尺寸小巧,隻有小拇指頭大小。造型古樸,上麵生滿了銅綠,印紐乃是一隻似蛇非蛇的動物。
我掀開底部印文,隻見上麵陽刻篆字,我雖然認得篆字,但印章上是反文,一時認不清。
我便在手背上印了一下,隻見印文五個字:“引路靈官印。”
“這是……”我大驚,從來沒有見過這枚印章,就連聽都沒聽過。
齊思賢見我這反映,感到意外:“怎麽,你不知道?”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張家是引路靈官,自然需要這件東西了。二十年前,七爺遊曆西陲,曾經屈尊到我家,親手將這件東西交給了家父。兩個月前,家父仙遊,交代我將此物奉還。”
我還是一臉不解,爺爺曾對我說過,我是引路靈官,但從來沒提過什麽引路靈官印。
我一拱手:“恕我冒昧,足下到底是什麽人,和我們張顧兩家什麽關係,還望如實相告。”
齊思賢怔然許久,最後又是一聲歎息:“唉,希望七爺的心思,或許是對的。告辭了。”
說完,他就與老保子離開了我家祖宅。
我見他們走遠,便轉身問顧婉兒此人到底是什麽人。
顧婉兒輕輕搖頭:“不知道,他說見過我,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
“他認識爺爺,也認識顧大叔,還說見過你。照這麽看,他和我們兩家都有淵源。可是你為什麽不對他說實話呢?爺爺臨死前,留下了一本殘卷。”
我對於顧婉兒的做法十分不解。
顧婉兒耐心說道:“很簡單呀,這個人我們連他從哪兒來的都不知道,是敵是友?況且,你還記得七爺留給你的錦囊嗎?”
我突然想起那句讖語——白家死,齊家亡。顧家有難,張家服喪。
我頓覺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