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道人連連搖頭感慨:“想不到,齊家後人也會……唉。”
我問道:“齊大哥,你可看準了呀,真的……真的是……”
齊思賢伸手摸著冰冷的冰層,說道:“不會錯的。”
接著,他就說了一段兒往事:齊家身為厭勝監侯,卻身中家族詛咒,為尋求破解之道,幾代人嘔心瀝血。在齊思賢尚在繈褓中的時候,他的爺爺齊如海不辭而別,隻留下了一封信給家人,說已經找到了破解的法門。
老人在信中的最後一句說道:如能平安歸來,齊家延續數十代的怪症不藥自愈;如不能,則七家後人當自勉為之。
齊思賢的語氣低沉:“從那之後,我爺爺再也沒有回來。到後來,我父親也是一樣。”漸漸地,他撫摸著冰層的手握成了一個拳頭,眼神悲憤,幾乎充血。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幾次張嘴,又不知該說些什麽。
範胖子說道:“那個,齊大哥,你也不用太傷心了。這沒準兒不是齊老爺子呢。”
我深以為然,隔著厚厚的冰層,誰能看清楚?何況齊老爺子留書出走的時候,齊思賢尚在繈褓。
齊思賢卻沒有說話,隻是指著凍屍腳邊的一片冰層:“你們看這裏。”
我手電光湊過去,隱約見到冰層中凍著一枚銅錢:“齊大哥,這……”
齊思賢歎道:“厭勝五鬼錢,其實一共有五枚。爺爺當年走的時候,留下了一枚。這是剩餘四枚中的一枚,這個人的確是我爺爺。”
我們聽後,不禁黯然。誰能想到在這裏會遇到齊思賢的爺爺呢?
一陽道人說道:“齊如海名滿江湖,但是也沒有十足把握可以深入墓中,他擔心自己一旦有去無回,厭勝監侯就此絕矣。唉,可歎他一身絕學,還是把命送在了這裏。”
“範胖子,帶著刀呢嗎?”我問了一句。
範胖子急忙點頭:“當然啦,我可不跟你們一樣,我就得用點兒凡間的東西防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