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曉玲幾乎毫無猶豫,脫口而出道:
“三成。”
她如此幹脆爽快,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這個答案,我並不吃驚。
我自問人卦的成功率,也不會超過三成。
所以各自為道,分開起卦,基本上是雙輸的局麵。
我搖搖頭,再次勸道:
“從古自今,藏屍向來比尋屍容易。若是次次藏屍都能被尋屍匠給找到,凶手又何必費力藏屍呢?我們既然同為尋屍一脈,就該在這種特殊時刻,放下成見,謀和為變,興許能覓得幾分生機,進而一點一點改變尋屍匠在世人心裏的態度。”
我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誠誠懇懇。
然而瞿曉玲絲毫不為所動。
她宛如機器人一般機械地搖搖頭。
“門裏的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破。我們已盡最大努力,能否尋到屍主的全屍,全看屍主一家的造化。人就是人,不是神,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
屍三絕的態度已非常明確。
我雖然不喜,但是能理解。
汪瀚鵬上來勸我,道:
“餘兄,事已至此,你也別太強求。”
我點點頭道。
“是我有點魯莽了。”
汪瀚鵬哈哈一笑。
“能替餘兄解開心結最重要。曉婷,我看這樣,既然餘兄已經來了,為了節約時間,便讓他在此地卜卦。”
汪瀚鵬能這麽說,終究還是因為一點。
秘法藏屍已是不爭的事實,人卦能現象的概率雙方都很低。
既然注定要失敗,在哪裏失敗,又有什麽區別?
瞿曉玲也明白這個道理,點點頭道:
“餘先生自己選擇地方吧,十分鍾後,準時開始。”
三人走後,鐵蛋悄悄地衝我擠擠眼。
他剛想說話,我連忙噓聲止住。
賀長飛那會動的耳朵,讓我記憶猶新。
有他在的地方,總要留一點心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