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會發現上麵的土是新填的。
盡管偽裝地很好。
土層上稀疏的花草還是暴露了挖土藏屍的手段。
這也是我在尋找這類屍體時,最常用來判斷藏屍處的重要特征。
白狐救了我,我自然欠它一條命。
而我償還的方式,隻是將屍體挖出來。
我有什麽理由不做呢?
拿出鐵鍁,我邊鏟土,邊用餘光打量著白狐的模樣。
說來也奇怪,為什麽我會跟狐仙這麽有緣?
先是九尾火狐贈給我一場大的機緣。
然後又被如此一個小白狐所救。
不過白狐隻有一尾。
看樣子應該是修道不久。
那就更奇怪了。
一個修道百年的食骨血蛇,為什麽會怕一個入道不久的狐仙?
而且這狐仙身上白澄澄的光又是怎麽回事?
心念一動,我裝作不在意地問道:
“狐大仙,敢問您可認識我身上那毛發的主人?”
白狐耳朵耷拉著,看都不看我一眼。
它似乎對這個話題完全不感興趣。
難道我猜錯了?
它不認識九尾火狐?
又鏟了幾鏟土,我故作惋惜地道:
“那晚九尾大仙給我托了一場夢,送給我一場大機緣,隻可惜我當時愚昧,連個感謝的話都沒說。若是再能遇到它老人家,我定當好好拜謝。”
白狐仍舊是不為所動。
我不免心裏詫異。
都是狐狸本家,難道彼此都不通氣的?
白狐顯然不想跟我交談。
我識趣地閉上嘴。
向下挖半米多深,我感覺到鐵鍁碰到了什麽東西。
用手一扒拉。
一具穿著工裝的男屍。
屍體才將將開始腐爛,隻有一丁點的惡臭。
憑我的經驗,估摸著也就死了一天左右。
令我驚訝的,當然不是他剛死。
而是他的衣著。
跟白天在山上幹活的那些工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