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和我有十多年深厚兄弟情的江小樓。
話一出,他就領悟了。
江小樓道:“中午的時候我也看見過他,雖然沒有和他說過話,但既然周村長他們都說這個人腦子有問題,突然幹出這種縱火的事,好像也說得過去啊。”
唐鶴德和黑子並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所以,他們兩個此刻沒接話。
周福生臉色一黑,一拍桌子,道:“我也覺得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燒起來,這麽一想,看樣子就是他幹的。這個該死的癲子,簡直就是一個禍害,不行,不能再讓他留在我們陶家溝了,必須盡快把他趕走,萬一再搞出什麽壞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我說道:“周村長,你們都說他是癲子,腦子有問題,但他突然來到陶家溝都快兩年了,這段期間以內,他有幹過什麽出格或者不正常的事嗎?”
周福生愣了愣,旋即搖頭。
唐鶴德故意幹咳兩聲,向我眼色暗示。
緊接著,我跟著他去到一旁。
“小陳,剛才你說的話,我聽得有些不明不白,但仔細一想,好像又有弦外之音。”唐鶴德道:“火已經滅了,是大事但也是小事,我有一點好奇,你到底想說什麽。”
唐鶴德不愧是老江湖。
沒有任何人對我剛才的話有疑慮,唯獨他除外。
而且,現在他為此上心了。
我說道:“唐叔,不瞞你說,剛才的那一把火,讓我明白了一點事。當然了,關鍵點還是那個人。”
唐鶴德眉頭微皺,道:“周村長他們不是都說那個人神經有問題嗎?”
“有問題,但也可能沒有。”
我點上一支煙,靠牆坐著,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不管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就權當和唐鶴德扯閑篇。“中午的時候我見過他,還和他說過話,他看起來邋遢瘋癲,說的話也奇怪,但說話的語速很正常,看人的眼神也很犀利。”